屋内的杜玉正收拾着桌上的冷茶,听见有人掀开草帘进门扭过头看了过去,瞧见来人,慢慢停下了手上的动作。
“你方才去哪了?”杜玉问进门的祝墨白。
“醉心楼。”祝墨白毫不见外的坐到了欣然方才坐过的地方,一歪身子躺在了矮桌边托着腮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。
“你去醉心楼做什么?”杜玉见他这副样子,生了疑惑。
祝墨白不答反道了句:“我在后山遇见了谯国的惊风卫,邵子川在雒都这件事你知道吗?”
这话说完,杜玉脸上的神色一凝,便听祝墨白继续说道:“你说,两国不会真打起来吧!”
杜玉为祝墨白另取了一个杯子,不紧不慢的填上热水,道:“会。”
“两国可是签过盟约的。”
“盟约是什么,不过是张盖了印的纸,利益面前,怎么栓的住人的野心。”
杜玉的安之若素让祝墨白有些耐不住了,他坐起身子,接过杜玉递过来的杯子,道:“两边要真打起来,你不担心祁念?”
杜玉叹了口气,眉间染上了忧愁,叹息道:“只怕他现在,人已经不在落霞城了。”
“你如何知道?”祝墨白怔了怔,问道。
“两国若要开战,邵子川现在惦记的就该是如何说服祁念放弃抵抗,而不是有闲情逸致来雒都铤而走险,所以我想,落霞城于他而言,怕是已经胜券在握了。”
祝墨白握着杯子没有喝,听他如此说低头沉思了片刻,才可惜的道:“他若是真的已经离开了落霞城,你的一番苦心,怕是白费了吧!”
“结局如何勉强不来,我问心无愧便足够了。”杜玉看是漫不经心的说着。
祝墨白却惨淡的笑了一声,道:“这话让师父听见了,大概又要嘲笑你愚不可及了。”
听祝墨白提到他的师父,杜玉修长的眉微微舒展,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,目光触及祝墨白面前那杯喝了一半还未来得及收拾的茶杯上,神色又慢慢凝重起来。
“我今天还发现一件事,”杜玉盯着茶水中那嫩绿的茶叶,接着道,“这个昭华公主,是个假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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